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獻給米勒的頌詩
——觀讓·弗朗索瓦·米勒的油畫《晚鐘》和《拾穗者》
□ 陶曙光
一
我們看不出的人，住在畫冊上
當我打開撲面而來的氣息
靜謐和悲憫，覆蓋了我的思緒
那幅《晚鐘》的畫彌漫傷感
濃郁了從心底而來的力量
堅硬的心瞬間柔軟下來
那對貧窮的老夫妻在落日的余暉下
田間勞作。身影烙在晚霞之中
大地寧靜，靈魂安詳
我怎么也找不到
一雙穿越時空的眼睛，打量世俗
生活。你說：“生活是悲苦的
可是我決不忽視春天”。而春天
讓你在人世的光陰，薄如一片雪花
落在巴黎的近郊。我們看不出的人
身后是金燦燦的麥垛。教堂里的鐘聲
一直在田園牧歌的意境里流淌
二
喜歡那一幅《拾穗者》的畫
喜歡畫中秋天的原野
寂靜在金黃的麥地上。那彎腰拾穗的婦女
不會消失在畫布上,停留
一生中的美好歲月。土地和農(nóng)人
是悲苦生活里的永恒春天
有誰從來沒有過軟弱。低下春天的燦爛
僅僅是為了看得更清楚，一切功名利祿
至于塵土，終將飛揚
啊，米勒！你一生沉浸在莊稼和大地中
而飽受生之苦難的是一生的命運，孤苦凄涼
我來不及喊，你已消失
在歲月深處，畫布背面。我看見大地
天空遼闊，圣潔安詳
《中國質量報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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